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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医脑病的病因病理伟众脑科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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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是指六淫、七情等多种致病因素作用于脑,导致脑主神明功能失调或髓失其养、情志,感觉、认识,记忆、运动等功能失调,表现以动风,神机失用,思维呆滞,麻木、拘挛、痿鷿、疼痛等为主症的一种疾病。理解脑病要象理解“五脏病”一样,从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原则去理解,不可以脑论脑,导致头痛医头的局面。

中医学认为,藏象学说不仅是生理解剖的基础,而且上是疾病防治,诊断,治疗的理论基础,要揭示脑病的病变规律,既不可离开藏象学说,也不可忽视脑的生理病理动态变化过程。而在这个发生、发展、变化过程中,病因特性、病证特点,疾病分类等,都是我们把握脑病变化规律的重要环节。而掌握这些规律,就可以在临床上分清主次,标本、缓急,从而有条不紊地进行辨证论治。

一、病因特性对脑病发病的影响

所谓病因,是泛指疾病发生的原因,祖国医学认为,人体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有机整体,无论是脏腑经络等组织器官,还是气血精神津液等,都处于相互依存、相互转化,相互消长的动态中,依此来维系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,增强人体对外界环境的应变能力。如果某种不良的影响超越了人体所能承受的能力,致使人体一时不能通过自身的调节而予以适应,就必然会导致人体内部,以及人体与外界环境之间相对平衡的破坏,使正常生理功能遭到紊乱,气血运行不畅而发生脑病。同时,胎儿在母体内的孕育过程中,由于某些不良影响的刺激,亦会导致先天禀赋不足,从而产生低能弱智儿童,因此,探讨病因特性对脑病发病的影响是十分必要的。

(-)六淫犯脑致病

在反常气候条件下,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,皆可致人于病,故称六淫,尽管六淫致病于脏腑,常有一定的亲缘性,如寒喜中肾,湿易伤脾等,然而,脑主神明,主宰人体对外界环境的应变能力,所以六淫为病最为敏感的是使这种应变能力减弱,而导致脑病的发生,具体而言:

1、风邪犯脑。风为阳邪,致病广泛,犯脑也最杂,如:①客于阳经,则化火热,纵火内燔,则狂乱无知。《内经》“重阳者狂”是其例。《诸病源候论》云:“狂病者,由风邪入并于阳所为也”,说明风阳之邪,扰乱神明而为狂证的道理。②风邪善行数变,变化多端,发病急骤而亦易痊愈,如颜面神经麻痹(中络)等。③风性易动,感邪伤经络而扰脑,常出现躯体的异常运动。如外邪引动宿痰导致的痛证而呈现的角弓反张,四肢抽搐,两目上吊等。④内风多兼痰火,阴虚阳亢,肝风内动致风痰犯脑,表现出昏厥、痉挛、眩暈、麻木、口眼歪斜、角弓反张等多种症状。⑤兼邪为患犯脑而见症尤多。如风痰相兼之癫症。⑥多痛觉,感觉,温度觉,肢体觉等方面异常,如头痛、头晕、体痛、半身不遂、多汗身热,面赤恶风、昏迷、高热、抽搐、身重、骨节酸痛等。有意义的是,《素问·风论》云:“风气循风府而上,则为脑风”。风府为督脉穴,自风府而上,即由脑户而上,是脑风产生的途径。可见,头风、头面中风,目痛或痒,偏风、首风等,都莫不与风邪犯脑有关,只不过是有在风府,在脑户、入脑不同,有其轻重之异而已。

2、寒中于脑(或犯脑)。头为诸阳之会,阳虚则寒邪易中于脑。表现形式亦可多种多样,如①厥头痛,《素问·奇病论》云:“人有病头痛,以数岁不已,此安得之?名为何病?歧伯日:当有所犯大寒,内主骨髓,髓者以脑为主,脑逆,故令头痛,齿亦痛,病名曰厥逆”。因为一方面寒喜中肾,肾由督而通于脑,是以肾阳不充,寒邪亦易犯脑。另一方面,足太阳为巨阳,寒入太阳,亦易入脑,《灵枢·厥病》中的真头痛,亦多属此类。②寒性收引,凝滞。阳虚之时,阴寒之邪客于阴脉,阴寒内盛,可见“重阴者癫”,③寒邪过盛,阳气郁遇,脑之真气亦不得敷和布达,可见头痛,骨节痛,寒疝、奔豚等病症。《素问·举痛论》在讨论痛证时,几平用了绝大部分篇幅来说明寒邪致痛之理,如该篇云:“经脉流行不止,环周不休。寒气入经而稽迟,注而不行,客于脉外则血少,客于脉中,则气不通,故卒然而痛”。痛是脑主元真之气卒然不通所致。现代有人认为,寒邪是引起神经痛一大因素。它如,“因于寒,起居如惊,神气乃浮,”亦是其例。

3、暑扰神明。《素问,生气通天论》云,“因于暑、汗、烦则喘喝,静则多言”,这里的”烦”、“多言”,虽然与《伤寒论》所述“蓄血发狂”、“阳明谵语”等证与卫外失职有关,但足太阳统营卫,营卫失常,暑扰脑神,可见脑病。它如我们临床所见,中暑,暑风(多见于乙脑),暑厥等,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属中医脑病。这与暑为阳邪,其性炎热,性升散而又易伤气耗津,以致脑神被扰有直接关系。

4、湿蒙清窍。湿为阴邪,易阻气机,伤遏脑气,其所以致脑神为病主要在于:其一,阻遏脑之真气宣发敷布,所以说:“因于湿,首如裹”;其二,湿热胶结不解,易化为痰浊,蒙蔽脑之清阳,如癫病痴呆,独语神昏等,若湿热蒸腾上逆,还可见神昏。其三,蒙蔽清窍,可表现多种病证,如:上蒙清空则令人耳聋,目瞑;:湿阻廉泉则令人不语;其四,气血被湿邪阻滞,脑之真气不能宣行敷和于经络,可表现出:湿热阻遏经络致肢体不遂;气机不得流通,而致拘挛痿鷿,如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云:“湿热不攘,大筋软短,小筋弛长,软短为拘,弛长为痿”,又说:“秋伤于湿,上逆为咳,发为痿厥”。这里,所提出的痿,软短,弛长也都与脑主运动功能失调有关。

5、燥易伤津耗神。燥胜则干,易耗津伤液,“津液相成,神乃自生”,津液亏虚,则阴血衰少,血不养神,脑神失养,则神志淆乱,可见神志失常之征。燥热易伤肺,肺津不能四布,脑神失养,亦可见四肢痿厥不用诸症,故《素问·瘘论》

云:“肺热叶焦,发为瘘鷿”。

6、火扰神昏。火为热之极,为害甚烈,不但伤津,又极易与其他五气化合,演出各种病症,如风火相煽,可见两目直视,四肢抽搐,角弓反张等症;感染性疾患中因火热灼律伤液,唇焦舌燥,神昏谵语;寒邪化火,邪犯少阴,伤寒少阴病可见舌绛心烦,咽痛不寐;火扰心神,可见狂越妄动,神昏谵语等症;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中的病机十九条,有5条属火,4条属热,其中有“诸热瞀瘈”、“诸禁鼓慓、如丧神守”、“诸逆冲上”、“诸躁狂越”、“诸病附肿、疼酸惊骇”、“诸转反戾”等都说明火邪伤神的征象。此外,如五志过极,皆从火化,虽然化火首先伤及相关脏,如大怒气逆,邪火伤肝等,然而,由于脑主五志的关系,在伤及相关脏腑时,也迫及到脑,扰乱脑神,临床见如心悸虚烦,骨蒸潮热等,便是相随伴见的症状。

7、疫毒犯脑。疫者,疠疫之谓,是一种具有强烈传染性的致病邪气,其性质和致病特点与六淫相似,均各有异。如《瘟疫论》云:“温疫之为病,非风非寒,非暑非湿,乃天地间另有一种异气所感”。《时病论》称为“瘟毒”。其发病急骤,病症急笃,症情相似,传染性极强,故《素问·刺法论》云:“五疫之至,皆相染易,无问大小,病状相似”,感染途径和方式虽然各异,或在肠胃,或在脏腑,或伤及头面,但最终必伤脑神的转归则是一致的。正如《后汉顺帝纪》云:“上干和气,疫疠为灾”,我们在通读《内经》运气七篇大论时亦不难发现,岁运太过与不及致病,也都会不同程度伤及脑神。而太过与不及所致的淫气中大多有疫毒流行的可能,因此,在病因学上我们要充分肯定疫毒致脑髓为病这一客观事实。

由上所述,六淫及疫毒之邪都可致脑为病,不过,我们还要认真说明一下,所以导致脑病的道理。其一,“物之生从乎化,物之极由乎变”,六气有利于生命体的生存,六淫不利于生命体的存在,六淫灾变,伤之则病。而过伤未有不伤气血者,也未有不伤神者,所以无论伤气或伤神,都会伤及到脑之真气而为病(脑为元神之腑)。其二,升降出入运动,是人体气化功能的基本形式。升清降浊,头为清阳之腑,清阳不升则病,浊阻瘀滞不降亦病。而六淫或疫毒之邪侵犯人体,最易使人体气化升降出入运动失常,从而导致脑病的发生。这两点是我们首先必须清楚。其三,清浊相干,营卫逆行,升降失司,可使脑病发生。这反应出六淫邪气足可致脑为病,如《灵枢·五乱》云:“乱于头,则为厥逆,头重眩仆”。也就是说,由于升降失常,清浊相干,使人发生厥气上逆,头部沉重,眩晕仆倒等。这显然是六淫致脑病的依据。

(二)七情过用伤脑动神

既然承认“脑为元神之腑”,那么,七情(喜、怒,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)过用,也就是说超过其常度,既扰乱五藏之神,也必然伤及脑神而致脑病,我们也承认七情最易伤害相关脏之神,如:“心怵惕思虑则伤神,神伤则恐惧自失,破月困脱肉,毛悴色夭,死于冬。脾愁忧而不解则伤意,意伤则挽乱,四支不举,毛悴色天,死于春。肝悲哀动中则伤魂,魂伤则狂忘不精,不精则不正,当人阴缩而挛筋,两肋间不举,毛悴色夭,死于秋。肺喜乐无极则伤魄,魄伤则狂,狂者意不存人,皮革憔,毛悴色夭,死于夏。肾盛怒而不止则伤志,志伤则喜忘其前言,腰脊不可以俯仰屈伸,毛悴色夭,死于季夏。恐惧而不解则伤精,精伤则骨酸痿厥,精时自下”。这里已经很明显地论述到七情致相关脏腑为病的道理。但是,我们也必须清醒地看到:其一,五神在脑神的统帅下行使其功能,所以病则常常既伤其脏,也伤其脑。五脏与脑之为病,往往是伤则俱伤,损则俱损;其二,七情为病,首先影响气,继而及血。也就是说体用失调,进而伤神之用。由于气血在人体循环无处不达,且由脑之真气所统帅,因而,易使脑之体用失调而为脑病。如:《素问·调经论》云:“血之与气,并走于上,则为大厥”,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云:“阳气者,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苑于上,使人薄厥”;又云:“阳气者,烦劳则张,精绝辟积于夏,使人煎厥”,这里“血之与气,并走于上”,也即是点明病位在脑,因为“内至骨髓,髓者以脑为主,脑逆故令头痛齿亦痛,病名曰厥逆”(《素问·奇病论》)。头在上,脑在头颅中,脑为元神之腑,病在上亦即病在脑,这是《内经》中的代指笔法。其三,七情为病无一定的传变次弟,如《素问·玉机真脏论》云:“然其卒发者,不必治于传,或其传化有不以次,不以次入者,忧恐悲喜怒,令不得以其次,故令人有大病矣”。这就是说外伤卒病,暴发脑病,情志失调等病症就不一定按一般规律传变。也正是七情所致脑病的一个特点。

(三)诸邪凝滞于脑

1、痰饮、瘀血。痰饮和淤血既是脑病的病理产物,又是引起脑病的一个原因。一方面脑病发生以后,易产生痰饮瘀血而为病理产物,另一方面痰饮瘀血交阻脑络而发生脑病。这种因果转换,常使病情恶化或加剧。

①痰饮。痰饮的生成虽然涉及到水液代谢过程中的许多脏腑,尤其是脾肺关系更为密切,但由于水液代谢在机体内无处不到,一俟凝滞则为痰,停滞于脑窍,可见眩晕,癫狂,神昏等证。此即“无痰不眩”,“痰火迷神”之理。孙一奎说:“津液者,血之余,行乎脉外,流通一身,如天之清露,若血浊气滞,则凝聚为痰,痰乃津液之变,遍身上下无处不到”(《赤水玄珠·中风》),通常我们所称“痰迷心窍”,症见神识呆滞、精神抑郁、神志昏蒙,举止失度,喃喃独语,或昏仆倒地,不省人事,喉中痰鸣等,在某种意义上反映出痰迷脑窍的病证,它如痰火扰所见不寐多梦,甚则哭笑无常,狂越妄动之症;或肝郁结,易怒太息,烦躁易怒,失眠多梦等,或胆郁痰扰,惊悸不宁,或中风不语,痰阻舌窍等,也都不同程度地反映了脑被痰扰所见之病。临床常见的精神分裂症、癫症、痴呆、癫痫发作,卒中发作以及各种痉挛、抽搐(不随意运动)等,大都是痰扰脑神所致,因为痰在人体内无处不到,又因气机升降出入不利,以致津液停滞,酿痰于脑,脑神失用。至于饮邪,《伤寒论》中称之为“水气”,其为病可见善悲欲哭,狂妄不精,意淆乱而不聪,思维障碍,情呆体僵,惕怵不定,忽忽善忘,甚至头痛癜眩等证。如《伤寒论》用五苓散治癞眩,即是很好的示范。

②瘀血。瘀血是指瘀积不行,污秽不洁和已经脱离经脉而又凝结不散的血液,同时又指某种病症影响到脉络时所出现的病变。由于离经之血或污秽不结凝结于脑络,脑窍,皆可致脑神失常而病,诸如《伤寒论》所述蓄血发狂,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这种病理变化。临床中还可见到,如:忧思恼怒太过致瘀停于脑,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所述“大怒则形气绝,血苑于上”即是;热毒瘀结上冲于脑,如《伤寒论》条“太阳病……其人发狂者……以太阳随经,瘀热在里”即是;“有所跌仆,恶血留内”,跌仆所伤于头,则脑络脑窍多有留瘀之患;中风后期,因气虚而化气无源而致血瘀,出现偏瘫、半身不遂诸症。这些也都说明瘀血易致脑病的发生。

2、中毒外伤。在脑病发生发展过程中,中毒或外伤致病占有一定的比例。以中毒而言,有药物中毒,或食物中毒;或酒精中毒,或职业接触毒物导致中毒。中毒的方式、类别、性质及损害程度不同,但对脑的损害则是必然的。如药物中毒,毒淫脑脏,则神识淆乱,昏迷不省,语无伦次,循衣摸床,项倾头摇,犯其筋脉还可见周身抽搐,口吐涎沫等症;食物中毒,轻则因厌食他物,竭绝营养来源,可见反常的精神状态;或出现紊乱,烦躁不安,重则可致人于死。以酒精中毒而言,狂喝暴饮,毒气犯脑,扰乱神明,可见狂言乱语,行为暴烈;以职业性中毒而言,由于毒气在肌体蓄积,到一定贮量时可见毒气上扰于脑,出现口唇紫绀、呼吸迫促,胸满气憋,甚至昏迷不省,妄言谵语等精神症状。凡此都说明了毒气犯脑,为害尤烈。

外伤致脑病,多称为外伤性脑病。既可因打仆损伤于脑而脑病,也可因损伤他脏而病及于脑。《医宗金鉴·正骨心法要旨》云:“若被打仆损伤,血流不止,神气昏迷者……”;“癫者,头顶也……·位居至高,内涵脑髓如盖,以统全身者也,或碰撞损伤,如卒然而死……”。至于因意外车祸,突然堕落等,虽然没有直接损伤于脑,亦可扰乱脑神,如恐俱害怕,惊惕不安,梦中惊醒,怔仲难寐等。由此亦可说明,脑病因为外伤所致亦有轻重不同,所伤方式及部位之别。

3、饮食劳逸。饮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;劳逸则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方式。要维持生命运动就必须“饮食有节,起居有常,不妄作劳”,反之则易致病。例如:过饱超过胃的承受能力,可致“胃不和则卧不安”;因暴饮暴食,蕴结日久,化热生痰,痰热相并,上扰神明,并可致狂乱不安等病症,此即狂证“夺其食”治则之所据;过食生冷,易见寒湿伤阳,倦怠嗜卧,少气乏力等症;过食辛辣,灼烁津液,上扰脑神,可见妄言谵语,骂詈叫号,狂笑暴怒,伤人毁物等狂热症;过食肥甘厚味,滋生湿热瘀浊,可见邪蒙清窍,身热不扬,默默欲麻,卧起不安。象这样的例子很多,不一一列举。但我们应当解释为什么饮食不适竟能伤神,以致伤及脑神呢?其一,人体所需物质气、血、津、液、精等,都是从饮食中摄取而来。而这些物质又都是神气产生的物质基础,所以,摄取的饮食过量过饥乃至偏嗜,都能导致神的病变发生。其二,五脏之所欲与五味之所合是在保证生理需求时保持统一平衡的,一有所偏必损伤相关脏气,如多食咸,则“神伤而恐惧自失”等,五神所伤,当然也就必然影响到脑。这就是饮食失调致脑为病的道理。

劳逸也是这样。《素问·举痛论》云:“劳则气耗”,指的就是长久持续繁重的体力劳动,必然挫伤机体正气,“正气即神气”,可见少气无力,四肢困倦,懒于言语,精神疲惫,动则气喘,欲卧嗜寐等症;《素问·宣明五气论》“久视伤血,久立伤骨,久行伤筋”,说的是功能活动过量,导致物质匮乏,于是神乃自伤。至于房劳过度,易伤肾精,损伤真气,出现头晕耳鸣,精神萎靡,甚则善忘事,耳妄闻等,其伤神的道理就显而易见了。诚然过劳致病,过逸也致脑病。因为不参加适当的劳动或体育活动,就会使气血运行不畅,可见食少乏力,肢体软弱,精神不振,愈倦嗜卧,故有“久卧久坐为病”说。于人过逸还表现在大脑久而不用心脑消遗,思不再省。结果呢?记忆无存,伎巧不出,神气昏庸,意识思维均显迟钝。所以说,“生命在于运动”,而运动又在于勤用脑,善用脑。

4、先天因素。导致脑病的先天因素很多,其中包括遗传因素。其主要原因是因父母体质欠佳,精弱、病精、母病及胎,胎孕期间调理失当等,以致胎儿在母体中即疾病在身,尤其脑病更为多见,如五软、五迟、瘫痪、癫痫等,正如《素问·奇病论》所云:“人生有病癜疾者,……病名为胎病,此得之在母腹中时,其母有所大惊,气上而不下,精气并居,故令子发癫疾也”。至于某些遗传性疾患,也都属于精神失常,智能低下之类的脑病。

5、其他。无明显诱因导致突然出现精神失常,或显露其他奇异个证,《素问·本病论》所指:“神游失守其位,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已,谓之曰尸厥”。也有其他因素导致精神失常者。如①狂犬伤:《圣济总录》云:“凡狂犬所啮,令人烦躁,精神异常”,张锡纯主张用斑蝥治之。②过量饮酒,亦可使热毒犯脑,神情紊乱,狂言妄语,行为暴烈:长期饮酒,蓄积中毒,亦可出现抽搐,烦乱、健忘,失眠,记忆力减退等。③产后失血过多,或月经期感邪,亦可致脑失其养,神明受扰,而表现出“语言谬错,精神昏乱,志意不安,神思不宁”,甚或“如狂”、“发狂”等症。④环境污染,长期接触有毒性的物质,亦可出现口唇紫绀、呼吸迫促,甚则昏迷不苜,妄言谵语等症。它如毒蛇、猛兽、狂猫等均可致脑为病。

综合上述,我们考察了不同病因致脑为病的事实。但要强调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,“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的道理。也就是说,正气不足是脑病发生的内在因素,而邪气是脑病发生的外部条件。当然,在特殊情况下,如强烈疫疬之气,感染于人,则又另当别论。

二、脑病的分类

提出脑病的分类问题,我们必须解决三个问题,即脑病分类的必要性,脑病分类依据,如何分类的问题,这样才对临床有意义。现简述如下:

(一)脑病分类的必要性

中医分科早在春秋时期就出现了,两汉时就比较明确。然而,脑病并没有专科,于是脑部疾患多数都在内科、儿科、眼科、外科、骨伤科、伤寒、温病等诸学科的相关疾病中进行了阐述,也取得了相当好的疗效。但是对把握脑病的发生、发展变化及防治规律却是有困难的,因此,要建立中医脑病学科,就必须对脑病进行必要的分类。

诚然,对病的概念,中医一向缺乏规范化,甚至在病证的概念上也混淆不清。其实,病与证的概念是绝对不相同的。所谓病,是指有一定的发生原因,有一定的发展变化阶段,有一定的演变过程,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证候出现而言。证是疾病过程中动态的生理病理反应。所谓证,是指疾病某一阶段的主要矛盾而言,当然也包括了这一阶段的病因,病机,病位,病症为主要内容的矛盾的概括。可见病统证,证应病,否则就无同病异治,异病同治可言。在这方面徐灵胎颇有建树,其主要思想是:①病证当分说。他说:“凡一病必有数证,有病同证异者,有证同病异者,有证与病相因者,有证与病不相同者,盖合之则曰病,分之则曰证”(《知病必先知证论》),为了进一步明确病证概念,他举例说:“凡一病有一病之名,如中风总名也,其类有偏枯、痿痹、风痱、历节之殊。而诸证之中,又各有数症,各有定名,各有主方……凡病皆然。医者必能实指其何名,遵古人所主何方,加减何药,自有法度可循,乃不论何病,总以阴虚阳虚等……笼统不切之药……皆属误治”(《药误不即死论》)。②强调辨证的同时,必须辨病;施治之先,必须识病。“欲治病者,必先识病之名,能识病名,而后求其病之所由生。知其所由生,又当辨其所由生之因各不同……一病必有一主方,一方必有主药”。(《兰台轨范》序)他又说:“世世医者,病之总名亦不能知,安能于一病之中,辨明众证的渊源”(《知病必先知证论》)。③要使辨证论治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,应当知病知证,掌握一定不移之法。他说:“或病名同而病因异,或病因同而病证异,则又各有主方,各有主药,千变万化之中,实有一定不移之法”(《兰台轨范》)。这里“一定不移之法”,指的是辨证论治的灵活性和原则性。由此可见,掌握疾病的分类,识病与知证结合,是提高疗效的关键。脑病分类的必要性也就可知了。

(二)脑病分类的依据

中医脑病分类的依据应当根据中医的理论和实践作出,从理论上来讲,脑为真气汇聚之地,脑为元神之脏,脑为髓之海,这三条应当指导脑病的分类,因为无论从体或用的失调为病,都不外乎真气,神、髓方面的病变。从临床实践来讲,既不能脱离中医理论指导下的实践,也不能忽视现代中医实践的客观性,不能认为古人没有认识到的,今人就不必认识到,或者说也不可能认识到。例如:肺性脑病等,这些已是当代中医正在实践,并且有了一定成功经验,所以作出补充是十分必要的。

(三)脑病分类的具体划分。一般分为脑病,髓病:

1、脑病:

①外感性脑病。其中包括暑温、暑厥、春温、脑疽等,多数有高热、神昏、惊厥等神志异常变化,并有明显的季节特点和传染性。

②内伤性脑病。其中包括厥证、中风、偏头痛、癫痫、癫狂、惊恐、不寐、健忘、眩晕等,多数发病前有先兆症状,有精神刺激诱因,发病后具有不同程度神志的异常。

③外伤性脑病。其中包括打击损伤头部,误针刺等,有明显的外伤史。神志异常可随受伤轻重和部位不同而有异,以头痛、眩晕等为常见症状。

④先天性脑病,其中包括五软、五迟、解颅,呆小症、先天性脑发育不全等,有明显的神志障碍,思维迟钝,表情呆痴等症状,有较明显的遗传因素,而且一出生就显露其症状。

⑤中毒性脑病。其中包括某些惊厥、失志、狂言、狂躁等,多数有明显药物中毒或食物中毒等病史,如《素问·腹中论》云:“热中,消中不可服高梁(膏梁),芳草、石药。石药发癜,芳草发狂,……夫芳草之气美,石药之气悍,二者其气急疾坚劲;故非缓心和人不可服此二者”。这就说明药物致脑病的事实。

⑥其他原因的脑病。如感受山岚瘴气,痨虫感染,寄生虫(包括疟原虫)寄居脑脏、环境污染等原因所致脑病,其临床表现多有头痛,痴呆等症状。

⑦其他精神病,多数有阵发性神志症状,因情志太过易发病,一般无发热,如百合病,梅核气等,无器质性病变病.

2、髓病:多数无神志症状,其中包括

①脊病,以感觉障碍,运动障碍为主,《内经》中所述风风痱、痿病,《灵枢·热病》所述“痱”,多为脊髓病变。

②络病。其中包括呙、目视歧、耳鸣、耳聋等,所谓“髓海不足,则脑转耳鸣”是也。

③某些肌病。《灵枢·口问》云:“人之惮者,何气使然?胃不实则诸脉虚,诸脉虚则筋脉懈情”。惮为颈项无力抬举,肢体下垂,此与进行性肌营养不良、重症肌无力等病,颇为类似。

三、脑病的病理

由于脑为至清之腑,真气之所聚,为元神之脏,为髓之海,赖纯阳以为用,故其病理变化有一定的规律可循。

(-)阴精阳气失调

脑为真气所汇之处,藏元神,源为先天父母之精,又赖自身肾精所养,由于肾气之根源于命门肾间动气,而命门之气又本于父母先天脑髓所至真气,因而脑病产生的根本矛盾是阴精与阳气失调。任何一脏都具有阴阳气血,髓为阴,气为阳,因而脑之阴阳气血失调则病。由于脑为元神之脏,具有主宰人之精神情志活动的功能,因而脑病可以影响五脏阴阳,可导致他脏阴阳失调。也因为脑有赖五脏功能正常,尤其是五脏所藏之神以涵养,因而五脏阴阳失调为病,也必然导致脑之阴阳失调。这就是我们所以强调阴精阳气失调是脑病的根本矛盾的理由所在。

我们知道阴阳是互根的,也可以相互转化。而脑病又常以虚证为多。

真气不足,元神失养。精、气、神为人身三宝。三者必须相互资生、相互转化,才能维持机体阴阳对立中的平衡。否则,脑病首当其冲。如脑无元气则死。王清任说:“脑髓中一时无气,不但无灵机,必死一时,一刻无气,必死一刻”(《医林改错·脑髓说》)。脑失元气则脑病。王氏又说:“试看痫症,……即是元气一时不能上转入脑髓。……脑髓无气,耳聋,眼天吊如死。有先喊一声而后抽者,因脑先无气,胸中气不知出入,暴向外出也”。“抽后头痛昏睡者,气虽转入于脑,尚未足也。小儿久病后气虚抽风,大人暴得气厥,皆是脑中无气,故病人毫无知觉”。这里剖析痫证与脑中一过性元气的关系,“气未足而头痛昏睡”,就说明了脑失元气则脑病的道理。再如脑中元气虚乏,则脑病由生。如:“元气一亏,经络自然空虚。有空虚之隙,难免其气一边归并”(《医林改错》)。由于元气无处不到,无所不至。若元气虚乏,则可流于一处,导致它处亏虚,或阻于舌,则失音:或阻于半脸则口呙,或半身无气则半身不遂。由于血赖气行,元气虚又可致痰湿瘀滞诸浊邪萌生,而出现多种脑病症状,由于元气旺则诸气乃旺,元气衰则诸气皆衰的道理,所以营卫虚衰还可致感知障碍,出现诸如“肉苛”一类的病证。诚如《素问·逆调论》云:“营气虚则不仁,卫气虚则不用。营卫俱虚,则不仁且不用”。再如:卫不交阴,可见寤寐失常,营卫失常又可致癫狂诸证。

脑为髓之海,髓由肾精所生,所以肾精亏,髓海不足则脑虚。正如《灵枢·海论》所云“髓海不足,则脑转耳鸣,胫酸眩冒,目无所见,懈怠安卧”。《灵枢·口问》亦云: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之苦鸣,头为之苦倾,目为之眩”。这里不难看出:其一肾藏精,其佐强之用是通过脑神之用来实现的,如髓海不足,必然导致脑神失用。《医参》云:“脑髓纯者灵,杂者钝,耳目皆由以属令,故聪明焉”(《医述》引)。广义的阴精,包括精、气,津、液、血等有形或无形的物质。这些物质不足,都可在不同程度上导致脑病的发生。如《灵枢·决气》云:“精脱者,耳聋;气脱者,目不明;津脱者,牍理开,汗大泄;液脱者,骨属屈伸不利,色夭,脑髓消、胫酸,耳数鸣;血脱者,色白,夭然不泽;脉脱者,其脉空虚”。这里说明,真气不足则六气化生无力,而相应出现精、气、津、液,血、脉虚弱。同样六气不足也会影响脑之真气不足,从而表现出脑病虚证的证候群:如耳聋、目不明、汗大泄,骨属屈伸不利,色夭、胫酸、耳数鸣,色白,夭然不泽,脉虚弱等症。

应当指出,精化气,气生精,精生髓,气助精,元气旺则精足髓充,髓充则脑健,因而在病理上阴精与阳气常因虚乏,而表现出同病的机制。

(二)营卫气血逆乱

《内经》用了较大的篇幅来讨论厥病。就厥的广义而言,厥就是气上逆的意思。这在《灵枢·厥病》反映更为突出。该篇阐述七种厥头痛是:①“厥头痛,面若肿起而烦心”;②“厥头痛,头脉痛,心悲,善注,视头动脉反盛者”;③“厥头痛,贞贞头重而痛”;④“厥头痛,意善忘,按之不得”;⑤“厥头痛,项先痛,腰脊为应”;⑥“厥头痛,头痛甚,耳前后脉涌有热”;⑦“真头痛,头痛甚,脑尽痛,手足寒至节”。我们暂不去考察其分经针刺治疗的意义,但可以这样理解,因为气逆于头(脑)而表现出多种头痛,并伴随多种症状,如面部浮肿,烦躁,头部脉络间作痛,悲观易哭,头部表浅动脉搏动加强,眩暈(贞贞意),记忆力减退,用手按找不到动脉,项先痛而连及腰脊,痛甚时耳前后脉搏动加剧,再严重时整个头部都痛,手冷至肘,足冷至膝等,这些症状都无不是脑病的客观反应,同样,我们还可以悟出:虽然头痛是一种例举,但说明气上逆于脑可致多种病种。我们再看《内经》论厥有大厥、暴厥、尸厥、薄厥、阳厥、碚痱(内夺而厥)、煎厥、甚至痹厥等,都无不与气血逆乱于上(头)有关。而气之所以逆,多与情志失调有关,《素问·举痛论》“余知百病生于气也,怒则气上,喜则气缓,悲则气消,恐则气下,寒则气收,炅则气泄,惊则气乱…”。《灵枢·百病始生》:“若内伤于忧患,则气上逆,气上逆则六俞不通,温气不行……”,就说明了情志过度致人于病的道理。脑主五志,气逆与情志有关,而气逆又易致脑为病,这就说明脑病产生的因果关系。它如后世温病学家根据营行脉内,卫行脉外的理论,阐述的营卫气血四个不同病理层次,除卫分较少见神志症状外,在气、营、血等方面都会出现脑神被扰的神志障碍,如神昏、谵语、心烦不寐、时有谵语,甚或神昏不语,或时时欲脱等症状。

(三)原发于其他脏腑

前已述及,脑与五脏的关系甚为密切,脑神又能统帅五神,因而在病理上两者可以互为影响,而尤其是五脏病变必多反映于脑。具体而言:

肾病及脑。肾主藏精,生髓充脑,肾病可引起脑功能障碍,表现头痛、眩暈、昏迷、抽搐、健忘、失眠、烦躁、癫狂等,如《素问·五脏生成论》云:“头痛巅疾,下虚上实,过在足少阴巨阳,甚则入肾”。由于肾水不能涵肝木而扰乱元神者,实不乏其例。又如:肾虚而精气亏耗,导致脑髓空虚,产生“脑转耳鸣,胫酸眩冒”;肾病不能主水,小便不利,水邪上犯,神明失其主宰,可出现头痛、眩晕、失眠、烦躁,甚至昏迷抽风等症。当然也有脑病及肾者,《素问·奇病论》:“思想无穷,所愿不得,意淫于外,入房太甚,宗筋弛纵,发为筋痿,及为白淫”,嗜欲过度,脑神外弛,精失主宰,肾失秘藏,可见遗精。它如尿闭、脑震荡后遗症,也有原发在脑而波及于肾者,至于脑髓(脊髓)病变,多有原发在肾虚者,所谓“上气者,即宗气上升之气也”,其气根源于肾,受养于脾,“能主宰全身,斡旋脑部,流通血脉”,因而督肾阳衰之气不能上升于脑而肾病及脑者,实在屡见不鲜。

心病及脑,无论是“血肉之心”,还是“神明之心”,都可以由心病而及脑,如心主血脉功能不足,则不能保证脑的正常功能,因为脑重量仅为人体的二十分之一,而脑的供血却占全身的五分之一,由于心供血不足,血液受阻,不能使血液上充于脑,就可出现脑缺血而发生眩晕,头痛、昏厥等证,现代医学之脑供血不足,心源性休克等,就是实证。神病有轻重之别,一般而言,血不养心,心神耗损,常见心悸不宁,胆怯易惊,多梦纷紜,虚烦不安,为病较轻。若血不养脑,则头目眩晕,记忆差而健忘,沉默痴呆,神思恍惚,喧扰打骂,狂躁不宁、昏厥不醒等,因此心神不安可进一步影响到脑神为病,这在临床上常有着不同层次的治的治法。

肺病及脑。人身之气禀命于肺,故曰肺主气。气帅血行。故肺朝百脉。肺主治节而又为谏议之官。肝气郁则肺气不顺。气滞则易致脑之气血精髓无以得到补充,而使脑神失用。例如:肺之吸清呼浊功能受损,清浊升降失司,百脉失养,浊气留积,甚至随血行而瘀滞于脑。轻则注意力不集中,定向能力减退,神态恍惚、淡漠;重则出现精神意识障碍,如肺性脑病等。

肝病及脑。由于肝藏血、藏魂,主疏泄,对调节脑海血流量及疏达机体情志有着重要作用。因此肝病容易影响及脑。如肝火上炎清窍,可出现头痛,目赤或痛,心烦、急躁易怒等症;肝魂不藏,肝火扰神,可见惊狂、不寐、神呆,时发惊狂叫喊等症;肝火动风,可见手足抽搐,或颈项强直,甚则角弓反张;或壮热神昏,手足抽搐等症,尤其是暴怒后肝气上逆于脑,气血并走于脑,可见多种厥证,即便肝阴虚、肝血虚而动风,也可见偏枯,头晕耳鸣,四肢经络牵掣,麻木不仁,或手指蠕动、神倦璁蚊等症;这些都是病发于肝而波及到脑的病证。胆附于肝,职主中正,若“胆移热于脑”,亦可见不寐,惊悸、怔仲、眩晕、鼻流浊涕等症。

脾病及脑。脾主运化,后天之本。职主升清,散精。脾气健运,脑神才能得到后天水谷精微之气的充养,故有“神者,水谷之精气也”(《灵枢·平人绝谷》)。若脾气郁结,或脾虚不运;或脾气虚而不能升清等,都可导致大脑气血精髓的来源困乏而见神明之乱。诸如食欲不振,胃脘饱胀,疼痛常与精神紧张、焦虑、忧愁等同时出现。《内经》有“胃不和则卧不安”之训,足见脾胃病皆可病及于脑。

应当特别指出,由于“肾间动气为三焦之源”,而命门之火即为肾间动气,命门通于脑这种生理的特殊关系构成了三焦一—命门一一脑的联系,因而病理常彼此互关。无论是命门病变,或三焦病变都必然病及于脑。如《读医随笔》云:“内伤之病,多病于升降”,而三焦为升降出入之地,命门为升降动力之原。凡气逆于上,乱于脑,则一身气机之源虚衰,全身气血循环不循常道,水津亦不能四布,充斥于脑,或气滞,或血瘀,或痰生,则脑病丛生。这点是我们应当引起重视的。

(四)脑病的病证特点

1、易虚易实。脑为娇脏,至清之地,邪不能犯,犯之则病。由于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,邪之所凑,其气必虚”的缘故,所以凡病实者,非外感六淫之邪犯脑,即为痰、水、瘀、毒壅滞之证。凡病虚者,非髓海不足,即元气亏虚。由于其喜静而恶躁扰,性属娇脏,故易虚易实,在发病过程中,随正邪斗争情况而有虚多实少,实多虚少,虚实兼见之症。

2、神机失用。神作为生命象征而存在,有生命存在就有神的运动,《内经》通常把这种运动中枢称为“神机”,“神”为机之主,故云:“神去则机息”(《素问·五常政大论》),脑为神运动中枢,其转运有一定规律,凡脑病则神失机转,而有种种不同的神志病变。如:其一,病实者多神志不清,如秽浊入中,厥气内阻,血苑于上,痰迷脑窍等;其二,神失守位,如《素问遗篇·刺法论》云:“神失守位,使神彩之不圆,恐邪干犯”。这里“神失位”,是说不能保持神之充足,那么外表之神情形态就不能丰满,轻则烦躁懊侬,失眠多梦等,重则癫狂失志,狂言骂詈等,严重则神不内敛,或神随气脱而飞越,以致死亡。其三,神衰乏用。既是神机失用的表现,也是脑病虚证的表现,如神倦欲寐,失神健忘,好卧,目始不明,言善误,行动迟钝,感情淡漠痴呆等,为脑神不足之征。

3、五觉失调。凡病变在脑,多有视觉、听觉、嗅觉、味觉、机体觉等五觉功能失调之症。这是因为:就生理而言,五觉正常皆赖脑神功能正常,如《灵枢·邪气脏腑病形》云:“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,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,其精阳之气上走于目而为睛;其别气走于耳则为听;其宗气上出鼻则为臭;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于头,营于脑,脑神功能正常才能各行其用。就其病理而言,五觉失常,皆责于脑。如脑病而目系急,则眩晕而视歧;脑病“精脱”髓亏而耳聋;脑病而鼻不闻香臭;脑病而舌不能言,木舌、重舌、舌肿等;它如味觉,肢体觉等,莫不皆然。

4、不依次弟相传。疾病的传变一般都有一定规律,如由表入里,表里脏腑相传,循经传,按五行生克规律而传,按运气太过不及传变。唯脑病变化多端,表现不一,轻重虚实均有较大差异。其最大特点是:不按任何次弟相传。这是因为:其一脑病多因七情太过发病,因为:“忧恐悲喜怒,令人不得以其次,故令人有大病矣”(《素问·玉机真藏论》)。其二,脑为真气所汇之处,而真气无处不致,因而,若脑为病,真气或聚而不至,或亏而不至,其表现复杂而多样,是以传变无一定次弟。

综上所述,脑病的病因病理,虽然复杂,但只要从脑理论去认真考察,加上研究,从病因特性、病理、病证特点等方面去分析,就不难把握脑病的发病规律,从而掌握防治的主动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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